下了山,青泷才有股深深的被哄骗的感觉。
看戏,却要穿男装,却要束起胸来,要有些违和的拿一把扇子。
“真是看戏?”
“如假包换。尹望俟侧头勾了勾唇。
脚程不近,又是闹市区,青泷是个闷人,是个喜好山水,入世隐居的。她不常听闻烟花柳巷,更别提一睹风尚。
现下脚步顿在那叁个大字“怡红院”之下,看龙飞凤舞的牌匾,系着红色的绸缎,只觉有些昏沉。
“看戏?”
后者没再回她,只牵过她的手,瞧了她一眼,而后进去,老鸨见她,就迎上来,热情的招呼:“毕公子又来了?诶哟哟你真是来得巧,您最爱看的那场戏马上就要开演了——雅座?那是肯定,我为您安排……”
……她淡淡地看着那眉眼精巧的女人眯起眼睛泛着很懒懒的笑容,嘴唇一开一合,似乎在说着什么。
姓毕,爱看戏,还是常客。果然是不老实的骗了自己,现在也不装了,倒是坦诚,不过这副皮囊,大概是没有捏造一张假的。
谁知道呢。
她自嘲的笑笑,听着耳边不绝的丝竹声,用扇子柄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毕公子——!”
哪处的姑娘又拉长音调,那么勾人暧昧的叫起来。
青泷又加一条:
有好女色的嫌疑,风流。
那女人只是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,攥成一团,冲那女人朗声:“改日再约?可好!我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