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江父恨不得掐死这倒霉儿子,剜他一眼:“江家继承人的位置可以是你,但你要过继你二弟的孩子。”
&esp;&esp;江元肃:“……”
&esp;&esp;江元肃都给气笑了,“爹,你这想法着实不错,最后我辛辛苦苦一辈子,还是给老二得了便宜是不是?”
&esp;&esp;江父怒道:“老二幼子三个月,这么小懂个什么,只要你好好养,他长大一定是跟你亲!”
&esp;&esp;江元肃斩钉截铁的拒绝:“你敢把那小子送来,我就敢把他掐死!”
&esp;&esp;江父抬手猛地给了他一巴掌:“你放屁!”
&esp;&esp;见儿子神色阴沉,他态度稍软了下来:“沈家那边我去解决,只要你愿意迎娶沈氏的牌位,让她做你的妻子日后供奉,沈家为了名声定不会揪着不放。”
&esp;&esp;听到这么响的算盘,江元肃直接就乐了:“您可真是我亲爹啊!”
&esp;&esp;怒到极点的他额上的血管极其明显:“我娶个死人当妻子,冷冷清清的过,辛辛苦苦的忙,再把那野种抱过来当儿子养,那等他长大了,我是不是就得主动喝药让人家父子团聚啊?”
&esp;&esp;江父勃然大怒,操起桌上的镇纸就砸了过去:“江元肃你这个畜生,老子真后悔生了你,早知今日,当初不如射墙上!”
&esp;&esp;听了这话,江元肃急怒叫跳,刚一转身,镇纸就对着太阳穴撞了过来。
&esp;&esp;狰狞的表情就此定格。
&esp;&esp;扑通一声,江元肃如尸体般沉沉的砸在了地上。
&esp;&esp;江父被这一幕惊了一下,还没缓过神来,就听外头传来厉声尖叫:“元肃!”
&esp;&esp;紧接着,江母双眼泛着红丝,狂暴着冲了进来:“江世德,我要你给我儿偿命!”
&esp;&esp;“夫人不要!”江父的心腹赶紧护主。
&esp;&esp;可愤怒的江母不可能被拦住,再加上下人总有顾虑不能真的对主母下手,这就导致江父被狂暴中的妻子殴至鼻青脸肿,腿还被椅子给砸断了。
&esp;&esp;待江二少得到信后过来,见此惨景禁不住心生后怕,可为了荣华富贵,他抗住了对嫡母的恐惧,硬着头皮解救亲爹。
&esp;&esp;要不是砚台在混乱中喊了一声大少爷还有气,江母怕是真的能弑夫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事后。
&esp;&esp;江元肃的命是保住了,可因伤在要害,江母重金去府城找了更加高明的大夫,得到的结果就是准备后事,人可能活不了两个月。
&esp;&esp;哦,还有他几个月前被人下了绝子药。
&esp;&esp;当然,就算没下药,过后被蚂蚁咬坏也没法用了。
&esp;&esp;不过江母可管不了这些,待查出下药的人是江老二的亲娘后,她直接将那姨娘拖出来打死,并且再次暴怒殴打丈夫。
&esp;&esp;江家又是一片混乱,甚至因为江父行动不便,这次更是伤上加伤,大夫说再次站起来的希望渺茫。
&esp;&esp;大夫说话都比较保守,这渺茫就意味着自己两条腿废了。
&esp;&esp;江父有些茫然,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只要妾室听话,妻子就不会害她们的孩子和性命,为什么老二的生母要害自己的长子?
&esp;&esp;他不理解,江老二更不理解,明明等几天老大就能被动废除,姨娘为什么要多此一举?
&esp;&esp;可惜姨娘已经死了,他就是不理解也没人解惑,甚至还因此招了父亲的厌恶。
&esp;&esp;老大死了,老二废了,发妻视自己如仇人,江父不明白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,一想到自己的好日子是从沈氏死了之后开始,江父心中就恨得不行。
&esp;&esp;沈家他没本事对付,关氏有衙门护着,难道关家还不好出手?
&esp;&esp;托江父一心报仇的福,本就落败的关家雪上加霜,最后全家只能守着一个铺子度日,而江家也没落着好,即便剩了不多的产业也让族里打成了狗脑袋。
&esp;&esp;两家惨状传出时,关好正在街上买材料打算和小书生做青团。
&esp;&esp;听到他们惨、废、疯的现状,再加上沈家那边的赔偿,关好回去后蹙眉轻叹:“怎么这么可怜呢?噗嗤——”
&esp;&esp;“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!”
&esp;&esp;水井边洗菜的严泽: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严泽咳嗽了一声,说:“关小姐,落井下石的话要少说的。”
&esp;&esp;关好说:“我就私底下说一说。”
&esp;&esp;严泽起身,擦干净手,将她买的东西接过放在桌上,好一会儿才转头,轻声道:“门没关,叫人听到了不好。”
&esp;&esp;关好先是一怔,然后笑了:“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探讨书稿,开着门才没有妨碍的。”
&esp;&esp;“关上门也没有妨碍的。”
&esp;&esp;严泽看着她,眼神有些游移:“我们其实也没有一直探讨书稿,很多时候都在一起洗手做羹,羹……”